划花 陶瓷传统装饰技法之一。它是在未干的坯体上用铁、木、竹等尖锐工具划刻出线状花纹,线条自然流畅,没有粗细、深浅的变化,操作技法相对比较简单。定窑早期产品不尚装饰,定窑遗址出土晚唐、五代时期的瓷片标本大多数光素无纹,但也有少数带有划花装饰。晚唐、五代定窑划花装饰的风格与印花相同,也是采用浅细的阴刻线条,图案简单,刻工稚拙,可以看出尚处在初级阶段。到了北宋早期,深刀雕刻开始流行,但仍有一些瓷器采用划花工艺,定州净众院塔基出土的白釉朵云纹矮腹瓶,在肩部用浅细的线条划出朵云纹。北宋后期至金代,定窑刻花作品常常是刻、划并用。划花作为一种辅助手段,主要用于边饰或某些细部,例如盏沿上的卷草纹大多是用尖锐的针状工具划出,花瓣内细密的筋脉以及颇具动攘的水波纹则是用一种特制的蓖状工具划出。
剔花 陶瓷传统装饰技法之一。主要分为剔釉和剔化妆土两大类。剔釉是在施釉的坯体表面先划刻出花纹,然后将花纹部分以外的釉层剔去人窑烧成。利用胎与釉之间的反差来表现纹饰。剔化妆土是在施化妆土的胎体表面先划刻出花纹,然后将花纹部分以外的化妆土剔去,再施透明釉入窑烧成。利用胎与化妆土之间的反差来表现纹饰。剔花技法始于北宋磁州窑,根据《观台窑址发掘报告》中对地层的分期,磁州窑剔花工艺从第一期(北宋前期)就已出现,第二期 (北宋后朝至金代)广为流行。定窑剔花显然是借鉴学习磁州窑的这种新工艺,因此时代也应在北宋后期至金代这一阶段。磁州窑的剔花产品非常丰富,有白地剔花、白地黑剔花、白地褐彩剔花、白地剔划填黑以及绿釉剔花、绿釉黑剔花等,造型以瓷枕、瓶、罐为主。定窑剔花产品不如磁州窑丰富,主要以白地剔花为主,此外还有少量白地褐彩剔花和绿釉剔花。造型以瓷枕最为多见,兼有少量瓶、罐。
定窑剔花枕的胎质有两种:一种胎质较粗,胎色白中泛灰,需要使用化妆土;另一种是采用与白釉瓷器相同的原料,胎体洁白坚致。白釉剔花、绿釉剔花一般多为粗胎,白釉褐彩剔花采用细白胎。二者相比,定窑白釉褐彩剔花作品的工艺更加规整精细。河北正定县文保所收藏的一件白釉褐彩剔花缠枝莲纹罐,造型饱满,线条圆润,胎体坚薄。罐腹以繁密的缠枝莲纹为地,花叶中间有鸭、雁等水禽和一只美丽的长角梅花鹿,图案化的藤蔓、叶片配上写实的莲花、荷叶以及茨菇等水草,使画面既充满生机又极具装饰性。构图满而不乱,表现出极高的工艺水平和艺术水平。这件剔花罐出土于河北省寞城县,从胎质、剔花技法以及纹饰风格看。显然是定窑产品。如此精美的大型定窑剔花作品极为罕见,代表了定窑剔花工艺的最高水平。
贴花 贴花又称“模印贴花”,它是先用捏塑、模印等方法制作出各种人物、动物、花卉以及几何图案等附件,然后用泥浆粘在坯体表面。模印贴花具有较强的立体感,南北朝及隋唐时期较为常见。贴花在定窑瓷器中并不常用,仅见于北宋早期一些特殊器物上。定州静志寺塔基出土的白釉贴花双耳小炉,上腹部有的堆贴10个模印兽面,同出的贴花双耳炉也有在腹部堆贴模印佛像的。此外,定州塔基出土的白釉褐彩四人肩舆,在六角形轿顶上每面各贴一朵模印团花。同出的白釉龟的头、尾以及四足也是采用模印贴花技法。
镂空 又称“镂雕”。在器物坯体未干时,用刀具把胎体预定的装饰部位雕透,使之具有透空的效果。镂空在定窑瓷器中也不常用,定州静志寺塔基出土的白釉五足熏炉和白釉褐彩四人肩舆,分别在炉盖和轿身采用了镂空技法。
描金 关于定窑瓷器的描金装饰,宋代周密在《志雅堂杂钞》中有这样一段描述:“金花定碗用大蒜汁调金描画,然后再人窑烧,永不复脱。”带有描金装饰的定瓷极少,传世品中见有白釉描金、酱釉描金和黑釉描金三种,大多收藏在日本的博物馆中,其中以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最丰。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酱釉描金折枝牡丹纹碗,碗心用金彩描绘大朵折枝牡丹,牡丹花的构图与同期白釉刻花瓷器上的牡丹基本相同。这件描金碗是目前惟一金彩保存比较完好的一件,其余数件的金彩大多己经脱落,只留下花纹脱彩后的痕迹。此外,安徽出土的黑釉描金瓶也属罕见之器,惜金彩亦已脱落。可见文献中所谓 “永不复脱”的说法与实际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