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彩烛台 高29.8cm,口径7cm,足径12cm
烛台分上、下两部分,上盘小,下盘大,中间承以起弦圆柱,圈足外撇,上盘中心立杯形烛座;通体施蓝、黄、绿、白彩釉,底素胎无釉。
烛台的使用早见于春秋时代,《楚辞》中引“室中之观多珍怪,兰高明烛华容备。”战国时已有各式精制的铜烛台,至三国、两晋时,青瓷烛台便已出现,造型颇多。这件唐三彩烛台造型实用古朴,施釉均匀,色彩深沉雅致,又在三彩中点以蓝彩,更增添了器物的华贵韵致,是三彩器的上乘之作。
青釉凤首龙柄壶 通高41.3cm,口径19.3cm,足径10.2cm
壶盖与壶口吻合成凤头状,使得壶整体颇似一只挺立的凤鸟。壶柄塑成一直立的蟠龙,龙口衔住口沿,作窥视探饮状,前肢撑于壶肩部,后肢立于喇叭形底座上。壶体以塑贴和刻划技法装饰。
腹部塑贴主体纹饰两层,上为6个联珠纹圆形开光,内有手舞足蹈的力士,下为宝相花6朵。口沿、颈、肩及胫部饰以联珠纹、莲瓣、卷叶或垂叶纹。各组纹饰间以弦纹相隔。此壶胎体厚重,釉层凝厚,玻璃质感强,带有北朝以来北方青瓷的遗风。其装饰纹样繁复,结构严谨,层次清晰。
六朝至唐代,我国与西亚各国文化交流频繁,波斯的一种鸟首壶传到我国,影响所及,在唐代的青瓷、白瓷及三彩釉陶中出现了凤首壶,其中以这件青釉凤首龙柄壶最为精美。此壶既吸取了波斯萨珊王朝(226-642年)金银器造型的特点,又融入了我国传统的龙凤装饰艺术,集塑贴、模印、刻花、划花等装饰技法于一体,体现了唐代制瓷工匠的高超技艺。
鲁山窑花瓷腰鼓 长58.9cm,鼓面直径22.2cm
腰鼓广口,纤腰,鼓身凸起弦纹7道。通体以花釉为饰,在漆黑匀净的釉面上显现出片片蓝白色斑块,宛如黑色闪缎上的彩饰,优美典雅。
腰鼓是由西域传入中原的一种木腔乐器,历经两晋、南北朝、隋、唐,不仅被吸收进唐乐,且又烧制成陶瓷腰鼓,别具特色。20世纪70年代,故宫博物院与河南省博物馆的文物工作者根据唐人南卓撰《羯鼓录》中有关“不是青州石末,即是鲁山花瓷”的记载,赴河南鲁山调查窑址,发现了黑釉花瓷腰鼓残片,其特征与传世腰鼓完全一致,从而证实了这件黑釉花瓷腰鼓确系河南鲁山窑制品。
此腰鼓造型硕大规整,线条柔和,纹饰奔放,通体漆黑明亮的黑釉与变幻多姿的蓝白色釉斑相互衬托,如云霞飘渺,似水墨浑融,装饰效果很强,堪称传世唐代瓷器中的精品。
三彩马 高76.5cm
此马两耳上耸,双目圆睁,直立于托板上,表现出伫立时宁静的神态。头戴络头,身披攀胸和鞦带,上挂杏叶形饰物,马背配鞍,外包鞍袱,下衬雕花垫和障泥,尾系花结。通体施白、绿、赭三色釉。此件唐三彩作品造型准确,比例匀称,挺拔有力的四腿刻画得尤其生动。
马在唐朝之所以受到重视,与李唐王朝本身具有游牧民族血统有关。李世民将骑马狩猎视为大丈夫三大乐事之一,让阎立本画出昭陵(唐太宗李世民陵墓)六骏样本,命工匠雕刻成石质浮雕,永远陪伴其左右。唐玄宗李隆基驯养舞马在自己生日的千秋节上应节踢踏,翩翩起舞。诗人李白吟出“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之佳句。马是唐人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唐代墓葬中出土三彩马众多,反映出唐人对马的喜爱(此件展品由郑振铎先生捐献给北京故宫博物院)。
邢窑白釉点彩子母狮塑像 高10.8cm,底边长6.3cm
唐代瓷器品种与造型新颖多样。此件白釉子母狮姿态雄健,浑厚古朴,为唐代瓷塑艺术的一件杰作。母狮昂首,两眼凸起,双耳直立,张口露齿,长须卷发,前腿直,后腿曲,尾上卷,伏卧于台上。
母狮两前腿间有一小狮趴卧。狮身皆施白釉,母子双狮眼睛及母狮腿部均点以褐彩。台为正方体形,四周施褐色釉,浓重处呈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