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明初观台窑逐渐衰落,磁州窑制瓷中心开始转向隆阳河流域的彭城窑,经元、明、清直到现代。1999年7~9月,邯郸市文研所对彭城的盐店、大庙坡遗址进行了首次考古发掘,发掘面积220平方米,地层清楚,出土器物丰富。共发现3座窑炉、2座作坊、30万片瓷片。 出土有绘画生动的白地黑花龙凤大坛、鱼藻盆、带“仁和馆”等铭文的四系瓶、磁州天目器及大量黑白釉碗、盘、罐等生活日用品,为隆阳河流域彭城窑的分期提供了科学依据。彭城窑发掘资料正在进一步整理之中。
观台窑、彭城窑遗址大量出土的资料表明,从北宋开始,磁州窑在唐代“化妆白瓷”的基础上,注重瓷器的装饰艺术,粗瓷细作,广泛运用珍珠地划花、划花、剔花、三彩、釉下彩等技法装饰瓷器,刨烧出珍珠地划花、划花、蓖划花、白剔花、黑剔花、白地黑花、白地绘划镶花、白釉绿斑、白釉酱斑和模印花等装饰品种。此外磁州窑还注重学习模仿其他窑系的瓷器品种,如仿定窑、仿钧窑、仿建窑等,逐渐形成了磁州窑最典型的风格和特色。特别是北宋末到金初,磁州窑工匠成功地将中国画技法直接应用于瓷器装饰绘画上,创烧了白地黑花釉下彩。白地黑花黑白对比强烈,具有超凡的艺术魁力,它的器物造型挺拔、豪放,绘画滞洒、流畅十大气,装饰,内容生动、形象、亲切,极富情趣。装饰题材多为花鸟鱼虫、珍禽异兽、山水村野、诗词曲赋、人物故事、神仙志怪,可谓独具勉力。金代,磁州窑在战乱中生存下来,还不断增加瓷器品种,突出艺术特色,丰富装饰技法,扩大生产规模,使磁州窑的瓷器生产达到鼎盛。此时流行黑釉、绿釉、红绿彩、黄绿釉、素胎器等。装饰技法仍以划花、蓖划花最多,白地黑花达到鼎盛,还有姿白剔花、黑剔花、黑剔花刻填、绿地黑花、绿釉剔花、黑釉凸线纹、仿定窑刻花、模印花等装饰品种,模制器物和镂空技法也颇具特色。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金代红绿彩瓷器为以后元、明、清五彩瓷的发展打下了基础。元代,磁州窑瓷器装饰品种减少,以白地黑花为主流,此时白地黑花不但装饰内容丰富,而且工艺、技法极为纯熟,登峰造极。辽宁绥中沉船、磁县南开河沉船、朝鲜新安沉船、日本及元大都出土的大量白地黑花龙凤罐、鱼藻盆等器物表明,元代磁州窑瓷器已经作为商品远销海外,并开始为皇家官府烧造贡品。我国古陶瓷学家冯先铭先生曾指出,磁州窑白地黑花技法的成熟和发展,直接导致了元明青花瓷的出现和发展。
明清时期:
磁州窑在经历了宋、金、元时朝最繁荣的发展阶段之后,随着漳河流域窑场的逐渐废弃,中心窑场便集中 在滏阳河流域的彭城镇。雀阳河流域临水窑始烧青瓷于北朝时躬,彭城窑与临水窑隔撵水相望,兴起于宋、金、元时期,成为磁州窑的烧造中心。所产瓷器由陆路和撵阳河水运远销华北、东北、东亚地区,其影响十分深远。
明万历十五(公元1587年)午八月,彰德府推官张应登在《游滏水鼓山记》中生动地描述了当时彭城镇制瓷业的繁荣景象:“彭城陶冶之利甲天下,由滏水达于京师,而居人万家,"窑工、匠人幻日千人之多”,大小窑场,《日千所而少,岁输御用者若干器,不其甲天下哉?”《大明会典》也记:“明代在彭城镇设官窑四十余所,岁造瓷坛,堆积官坛厂,舟运人京,纳于光标寺。明弘治十五年进贡于皇家之瓶、坛达一万一干九百三十六筒。”可见明清时期彭城镇设有窑场千余所,瓷业生产十分兴旺,故享 “南有景德,北有彭城”的美誉,还有“千里彭城,日进斗金”之说。在20世纪上半叶,彭城一带虽然屡遭战争的破坏,但瓷业生产从未断烧。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时,彭城镇还保留有馒头窑440余座,其中有180余家窑场坚持日常生产,成为北方地区的一处重要瓷器产她。全国解放后,随着民族工业的振兴,磁州窑焕发了青春,己发展成为我国的十大瓷产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