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法律法规不够规范、收藏群体整体鉴藏素养不高等各种因素综合作用、互为因果的必然产物,但是同时它会给收藏市场、文物研究带来很大的危害。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会出现“逆淘汰”现象,劣币驱逐良币。
      为此,吴笠谷还举了一个就近的例子:上个月在北京恭王府举办了一个号称“国家级”的“唐宋名砚展”,据该展的文字介绍,其宗旨是:“展出的这百余方传统制砚技艺的唐宋经典作品,让当代的制砚技艺传承人把唐风词韵的春花秋月永远铭刻在心里,以传统制砚技艺的分类传承保护‘形制’标准作为学术引领,唤醒历史之沉积,彰显工匠之奇珍,振兴传统之技艺!”但是,以吴笠谷近二十多年古砚收藏的实战经验来看,这批砚不仅包浆不自然,图案怪异,而且从工艺看明显是先用现代机雕然后用手工修饰的,甚至连现代机雕的痕迹还没有打磨干净……
      把一堆赝品当作“唐宋经典作品”,来作为“传统制砚技艺的分类传承保护‘形制’标准”,这只能是种伪标准,让当代的制砚艺人学到的只能是伪传统,后果是显而易见的:混淆视听,误导当代制砚界走入歧途,对振兴传统技艺有百害而无一利!
      同样的,邱季端捐赠事件在社会上引发如此大的争议也与此相关。民间“国宝帮”比如河北冀宝斋声势再大,它也只有社会影响而不会改变学术格局,与邱季瑞捐赠文物的性质不同。北师大不同于民间古玩商贩、民办博物馆,它是教育部直属的国家高等学府,假如北师大按原计划以这批邱瓷为主体,建成“邱季瑞中国古陶瓷博物馆”、“中国古陶瓷与中国古代文明研究院”。而邱季瑞所捐赠的这批所谓“京师瓷”又正如舆论所质疑的全是赝品,那么这些赝品就成了标准器,成为一个假的标杆,人们会以假为真,不仅收藏的标准乱了,导致同类赝品在收藏品市场更加猖獗,为制假贩假者张目。我们做个假设:比如说,按邱季端自己的说法,他共收藏的古代名瓷多大二十万件,而捐给首师大的只是六千件,只是个零头。如果这六千件成了古代名瓷的真品标准器,那么可想而知,其余那十九万四千件的价值将是天文数字。
      杜绝“国宝帮”在于建立相关问责机制
      吴笠谷更认为,赝品“京师瓷”的危害不仅冲淡埋没真品文物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而且还会影响到古代历史文化的研究——吴笠谷认为后者比前者危害更大。
      吴笠谷说古玩收藏的目的、文物考古研究的重要意义,除了艺术价值,更重要是这些古器物不仅是古代先民的艺术结晶,也是各个历史时期社会各个层面的一个缩影,是研究历史的重要物证。王国维提出的考古学的二重证据法就是史料和文物相互印证,也就是以器证史。试想建成的北师大“中国古陶瓷与中国古代文明研究院”,如果用的是赝品来作研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研究出的“中国古代文明”其学术成色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有鉴于首师大邱季瑞捐赠风波以及恭王府“非遗古砚展”疑团,吴笠谷最后呼吁:类似的官方或半官方博物馆捐赠藏品的入藏、高级别文博展览展品真伪的甄别,应该有官方权威而且具有公信力的文博机构参与鉴别选定,并且本着对文物应有的敬意、对历史负责的目的,完善对相关学术责任人的问责制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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