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真的源自“昌南”吗?
2016/5/12 12:01:29

 
      近年来,景德镇一些有识之士处于爱市心切,杜撰了一个“China”即来自于“昌南”谐音的神圣命题。其逻辑是:英语中的“China”即指中国,又代指瓷器,而景德镇是瓷器的故乡,曾俗称“昌南”。于是,“昌南”——“China”便顺理成章了。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推论!景德镇的各种媒体、各级领导无不欢欣鼓舞,广为传播,甚至省级和中央部分媒体也欣然接受,参与宣传。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听到不同的声音。
      笔者也曾激动过,但仔细想来,又觉得许多地方说不通,想批驳它又嫌史料不足难以服人,也就搁了下来。近来搜寻到了一些相关资料,觉得有理有据,于是,近乎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先说说英语中称中国为“China”的源流。查阅一下新版《辞海》就会知道,原来“古代印度、希腊和罗马等等地人称中国为Cina、thin……后在佛教经籍中译作支那、至那或指那等”。如唐代名僧玄奘,在其所著《大唐西域记》中,记录了他与印度戒日王的一段对话:“王曰:‘大唐国在何方,经途所亘,去斯远近?’“对曰:‘当在东北数万余里,印度所谓摩诃至那是也’。”摩诃至那就是大支那的意思。《慈恩法师传》也记载:“三藏至印土,王曰:‘支那国何若?’对曰:‘彼国衣冠济济,法度可遵,君圣臣忠,父慈子孝。’”玄奘所谓的“文教之邦”,正可看出他对“支那”的具体描写。据冯庆钧《西域地名》考证:支那(Cina)是“梵文边鄙之称,原为雪山以北诸神之名,后以为‘中国’之号。那么,支那为什么用作中国之号?其本意又是什么?还须作进一步的考察。
      与玄奘相去不远的唐代高僧义净,曾由海路往印度取经,归国后又曾在东(洛阳)西(长安)二都主持译事,著译甚丰。他在《南海寄归内法传》中说:“且如西土名大唐为支那者,直是其名,更无别义”。这一有名无义的说法,得到比义净稍晚的唐代高僧慧苑的纠正,他在所撰《华严经音义》曰:“支那,此翻为思维,以其国人多所思虑,多所制作,故此得名,即今汉国是也。”宋释法云的《翻译名义集》则说:“支那,此云文物国。”这是两部专讲梵语语义的辞书,当是可信的。与之佐证的,则是近代对梵语文学有精湛研究的苏曼殊大师,他在《曼殊全集·书扎集》中所作考证认为“支那一语,确非秦字转音,印度古诗《摩诃婆罗》中已有支那之名,《摩诃婆罗》乃印度婆罗多王朝记事诗,婆罗多王言:‘尝亲统大军行至北境,文物特盛,民多巧智,殆支那分族。’”云云。
      考婆罗多朝在公元前千四百年,正震旦商时。当时印度人慕我文化,称智巧耳。”这就足证,“支那”一辞不仅有“义”,而且是古印度人对中国的尊称,包括了对中国和中国人民的一种友好感情。至于近代日本军国主义者为侵吞中国,采用佛经中对中国的称谓,不称中国国号而称“支那”,妄图以此来侮辱中国国格,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我们当然是不能容忍的。从史料分析,早在印度婆罗多王朝,约相当于我国殷商时期,印度就有代指中国的“支那”之名。古代印度高度发达的文明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对欧亚两大洲产生过巨大影响,以“支那”(thin、sinal)称谓中国,正是古希腊、古罗马接受印度现成说法的例证。而英语中对中国称“China”,便是从希腊、罗马语中转换而来。
      那么,英语中“China”一词,语意既指中国,又指瓷器,这是怎么回事呢?拒以上分析,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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