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紫砂陶艺家鲁文琴的简单自传
2011/7/13 15:30:40

  走上紫砂之路对我来说纯属是缘份,那是一九七九年,父亲鲁玉贵从部队转业地方,根据组织安排,父亲可有三个地方选择,徐州,苏州,无锡,最后父亲鲁玉贵选定在太湖之滨的江苏宜兴丁蜀镇,被安排在紫砂厂担任党委书记职务。这也决定了我的工作大致方向,刚开始转学到丁山时,因语言障碍,让我着实吃了一阵子苦头。那时全国还是计划经济,一般情况下,子女的的就业被安排在父母的单位,于是我在1981年高中毕业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父亲所在的单位--宜兴紫砂工艺厂。照常理,父亲是干部,我的工作岗位选择范围也可大些,可是,有着正统军人思想的父亲坚持把我安排到生产一线去,紫砂厂的产品有刻字,成型,花盆、雕塑、紫砂餐具还有人人都喜欢的后勤等等,而成型车间是紫砂厂最吃苦的,于是我就被安排到成型制壶车间。
 
  从学校毕业的我,活泼好动,朝气蓬勃。除了课本知识外,第一次接触工作头脑里单纯的象一张白纸,进到车间,看到整齐的泥凳、套缸、泥料,以及工人师傅们在认真地工作场面,毫无疑虑地就认为,所谓的上班和工作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了。


    刚开始,我和许多一起分配的新工人一样被安排到徒工班,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徒工班训练。一切从零开始,一点都不懂,师傅教什么,就照着学什么。厂领导们深知技术苗子的起步教育至关重要,入门基本功学得不纯正,以后想改也难。于是壶艺精湛的吕尧臣师父被安排执教我们徒工班,熟谙书法、精通鉴赏、壶艺艺术造诣高超的顾景舟辅导也经常来督导大家,小师父江建祥辅助吕师父传授壶艺。回想起来,统一的泥凳、工具,统一规定的基本功动作,统一的练习工序,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一步都照师傅的规定的去做。早上一上班,先把地上,凳上打扫、擦洗的干干净打片子打泥条:搭子声此起彼伏,宽和长要在规定范围内,厚度标准3mm,厚薄要均匀,那时候,师傅们只要一听到你的搭子声就知道你火候练到了那里。一天下来,每个人的泥凳上都是几十根泥条和泥片摞在一起,远远看去,平整度马上就见分晓了,打得厚薄不均的,几十根泥叠在一起肯定就不会平齐了。,我作为班干部每天下班都要统计每个学生的数量,就这样,追求质量,速度、动作到位就是成了徒工班的主要目标,也为以后的技艺发展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在徒工班学徒时师傅耐心细致的授艺,也是让人记忆犹新的。 我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一些有一定难度的工艺步骤,可没想到的是,有一次,我在掺滋泥,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工序,觉得也没什么技术性,所以显得有些随便,可是,顾景舟辅导看到了我,悄悄走到泥凳边,接过我的滋泥棒,一步一步教我掺滋泥,那种平静、一丝不苟,让我好象醒悟到了什么,要知道,他可是壶艺超群的辅导啊,他的行动无声地告诉我,一方面学习壶艺要细腻严谨,另方面,在制壶上,每一个基本功都是同等的重要。深深明白了每一步工艺的精确,才能达到整个工艺的精确。印象最深的是,顾景舟辅导教我们制作他亲自创新的“上新桥壶”,因为学习认真,质量过关,我们做的样品赢得了顾客的认可,为厂里争到了订单,同时激发了往后设计制作的积极性。作为纪念,我现在还仍保留着顾景舟辅导当年原版的上新桥壶的模型。
  三年后,徒工期满,开始正式生产,厂里的验坯制度很严格,有专职的师傅根据厂里的要求和规定进行验坯,眼看着别人一板盘一板盘的壶被送到原料车间重新练泥,一天或几天的活就白干了,我暗自庆幸自己徒工班学习得认真和扎实。由于吕尧臣师父没有回研究所,所以我们班很幸运的跟师父学了5年。

  1985年我被作为技术骨干考入紫砂工艺厂研究所跟随美术大师谢曼伦,专业从事设计制作,谢师父壶艺精湛、严谨全面,犹以花货擅长,使我受益匪浅。自己被厂里定为技术骨干,所以信心更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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