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古南街,幽幽紫砂情
2016/5/11 18:11:21

 
      江南的水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气,它在百转千回的曲折流淌中,从江河分散成众多的湖泊溪流,每一处都能派生出别样的风景。遥想当年,满怀惆怅的苏东坡也许正是遁着这样幽雅的气息一路前行,寻访释怀之地。当他来到太湖之畔时,情不自禁吟诵出“吾来阳羡,船入荆溪,意思豁然……”阳羡与荆溪不是别处,正是这位学土脚下温润泥土里散发出紫砂清香的江南小城宜兴,那艘小船正悠悠然地飘在一条名为蠡河的狭长水域,据说当年的范蠡与西施曾通过此河,把宜兴的陶瓷文化传播到四面八方。或许这里的场景与蜀地有几分的相似,东坡内心底的思念之情终于有了暂时的寄托,于是他欣然在此创办了东坡书院,书院的背面便是东坡命名的蜀山,而与之相连的是一条天紫石铺就的繁华街市,名曰:蜀山古南街。


      不知是先有书院,还是先有南街,但古南街与东坡书院毗邻,这多少让它有了诗意的氛围,当年的东坡情意切切,在此求一方宁静的乐土,也许不仅仅是思乡情结的释放,而是在这江南的一隅寻到了他熟悉而又深爱的气息,紫砂泥的古朴,阳羡茶的清香,还有他自己亲手制作的那把东坡壶,在这座似蜀的小山之下,被他演绎得如此生动与传神。从此,馨香一脉的诗情画意永远定格在青山脚下,绵延不绝。不去揣测范蠡与西施的千古绝唱,是否曾在沿街的那条小河里静静传唱;也不去度量东坡对于此地与老家的关注程度孰轻孰重,如今,我们更乐意沿着故人的足迹,在老街上泰然地行走着,去寻访声声不息,敲打内心深处的那些熟悉的人与景。



      老街的姿态很安然,从来没有掩饰过岁月的痕迹,所以在很多年后的现在,我们还能依稀想像着它很久以前的清秀模样。门牌上的记印已经模糊了,而清晰可鉴的那几家是重新标贴的,这是从老街走出的大师旧居,此间唯独找不到当年紫砂七艺人之一朱可心的名字。仍在此坚守的住户说起了当年老街的核心老桥,随着它的消失,桥边朱可心大师的故居也不再存在,而同时,老街也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可大师的气息还在,三十年代的老街,桥边一家简陋的房舍中传来了阵阵拍打声,在寂静的夜色中,节奏分明。大师创作的灵感就来自这条朝夕相伴的老街,细腻的构思源于天赋的聪颖。那奔腾的龙便是老街形象的化身,而绮丽的云是幻化于心的点点思绪,忘却了窗外已是夜色沉沉,忘却了周遭四袭的寒冷,只有一星烛火,一碗烈酒,相伴到鸡啼。砂泥本无情,它静静地埋于这片神情的土地下,等待邂逅一场完美的转身,而它的期待也终于盼来修成正果的那一刻。朱可心的“云龙壶”在老街上创作完成,无声的砂泥幻化成鲜活的艺术,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刻意地炒作,那时的大师们有着多么质朴的情怀,在生命的最后还念念不忘陪伴一生的泥凳,那些用了一辈子的工具,还有在手中质感超然的紫砂泥。大师走了,而在南街上行走着,分明还能听见他桥边故居里传来的敲打声,他清癯的身影在桥头静静地伫立着,一切恍若昨日刚刚发生。


 
在古南街,彭耀年指导儿子彭澎制壶
      蜀山古南街不长,三百七十余米的长度,可以一口气走完,但南街所包容的紫砂情怀却可以如溪水长流般绵亘岁岁年年。明清时期的南街最鼎盛的,老街的一处别院据说是当年紫砂名家杨彭年、杨凤年兄妹俩的旧居。如今虽已是物是人非,沉旧的瓦片被厚重的泥土所覆盖,斑驳的墙面烙着时光的印记,似乎再也寻不到当年兄妹俩创作时的一丝灵气与激情,但当你静静地伫立在此地,那轻轻拂过脸庞的微风会让思绪渐行渐远,时空交错间的那个傍晚,我们仿佛可以看见妹妹杨凤年创作那把旷世奇作“风转葵”的过程,也就是在里,聪慧的凤年看到了夕阳中摇曳的向日葵那妙曼身姿,突发灵感,创作了她一生中至关重要的完美作品。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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