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窑窑址的发现与定瓷的恢复发展
2016/6/3 15:21:35

 

      历史总是由人来演绎的,此朝唱罢彼朝登场,弹指一挥千百年……但所有的戏都需要一个舞台,那就是土地,见证着所有的发生。不论演得好坏,兵燹或是盛世,也不论经历多少岁月,只要踏上那片土地,它总能告诉你一些秘密。 
      在太行山东麓有一个小村庄,叫涧磁村。村子北面的耕地里,矗立着十三座高矮不等的土丘,其中最低的一座有5米多,最高的达15米,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碎瓷片,村里的老人把它们叫做“瓷堆子”,但好像沉寂了千百年,都没人知道它们的来历。
      1934年,一个文质彬彬的外乡人,走遍了十三座土丘,也沿着村东的通天河走遍了附近的村落。他一次次捡起人们早就习以为常的瓷片,竟然会时而痛哭流涕时而又顿足大笑。每到一处,他都要询问村民这是哪里?可能听不太懂方言,他误把“涧磁村”记成了“剪子村”,把“燕川村”记成了“仰泉村”。
 
1997年,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陈文增与叶喆民在定窑遗址考察留念
      这个奇怪的外乡人叫叶麟趾,这一年46岁,是当时北平大学的教授,也是中国陶瓷学术研究界的泰斗。这位出身满清叶赫那拉氏的教授,出版了中国第一本陶瓷史学专著——《中外陶瓷汇编》。书中断定:在北宋末年消失的定窑遗址,就位于河北省曲阳县涧磁村和燕川村一带。而那十三座土丘,则是由定窑的瓷片、窑渣堆积而成。由此,遁迹八百多年的定窑遗址被找到,迷雾般的谜底终于揭开。
      又过了几十年,叶老的足迹早已消失在瓷堆子深处,而其子叶喆民也成为著名的陶瓷专业教授,又重新站到了瓷堆子上,“定窑遗址是不会变化的,但因为在古代区域划分会变,曲阳古时候属定州,后来不归现在的定州,我父亲打破了地域的观念,最终找到了遗址。从陶瓷史来看,最早的是青瓷,后来发展成白瓷。瓷器含铁越多就越青、越黑,含铁越少就越白,几乎没有铁才能纯白。白瓷在历史上是很难得的,五大名窑:定、汝、官、哥、均,五大名窑四个是青瓷,只有定窑是白瓷,难能可贵。” 
      曲阳县,地处太行山脉往华北平原过渡弯曲的阳坡,故名。因其过去属定州管辖,所烧窑业便称“定窑”。
      叶喆民教授说,白瓷的兴起远晚于青瓷,时至李唐,白瓷兴起,邢窑最盛。唐代李肇在《国史补》载:“凡货贿之物……内丘白瓷瓯,端溪紫石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茶圣陆羽《茶经》中也对邢瓷有“类银”、“类雪”的评价。可见无论皇宫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对邢瓷十分青睐。当时,邢窑白瓷与越窑青瓷,被并称为“南青北白”,大有天下二分之势。由于市场需求日增,带来了瓷业的繁荣,白瓷生产很快风靡黄河流域和燕赵大地,形成了庞大的邢窑白瓷窑系,而受其影响最深的就是定窑。
 
      唐代晚期,邢窑式微(其原因尚无定论)。历史的车轮驶至宋代,定窑脱颖而出,大量背井离乡的农民,投入到利润丰厚的商业和手工业生产中,创造了空前的财富与繁荣。一把看似普通的泥土,在水与火的锻造下,成就出了各种精美的瓷器。从各地搜集的定窑瓷片判断,定瓷不仅占据了北方广大市场,而且入主了江南诸多城市。“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这是元代刘祁在《归潜志》中对定瓷的高度赞美。明高濂《燕闲清赏笺》称定窑“式类数多,莫可名状,诸窑无与比胜。”
 
      定瓷的隆兴,不仅改革和引发着本国陶瓷业,更以磅礴之势启迪和震撼着邻邦。北宋徐竞《宣和奉使高丽图经》载:高丽“碗、碟、花瓶、汤盏,皆窃仿定器制度。”中国定瓷对日本的影响,也有目共睹,日本诗人虎关师练(1278—1346年)《济北集》有诗为证:&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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