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章先生雕塑作品赏析
2018/7/6 16:39:24

      刻与想
      我少年时曾学过刻印钮,这使我对传统、对硬质材料较早有些接触。1951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后,常利用课余之暇搞些小型雕刻,这是兴趣所致,久而久之手下熟了,锋利的刀,坚强的石,越来越变得听话了。虽说谈不上应付自如,总比从不摸刀、不摸石的人做来轻松一些。
      在完成社会大型雕塑任务之余,往往感到自己对生活的一些想法、感受和在艺术上的偏爱,还得另辟蹊径,采用自选雕刻的形式表现出来。于是在不断实践中、在反复探索中,日积月累,雕刻品也就不断增多着……十年动乱间这些作品都遭到了毁灭,得以幸存者寥寥无几。孩子虽然丑,当妈妈的照旧疼爱。我的心情不难理解。
      2016年,国家美术作品收藏和捐赠奖励项目:“焕然有章——刘焕章雕塑艺术展”在中国美术馆展出,这次展出的绝大多数作品则都是1977年以后完成的。时间不算长,是拼了命去干的。不过,多年来生活中积累的想法、感受、创作的构思,如泉水般涌来,有时简直令我应接不暇。当然,我也扔掉了不少刻坏的石头、木头……创作是辛苦的,雕刻更无捷径可走。
      古人写诗大多有感而发,触景生情,诗兴即发。可见感情的冲动对诗文的作用。在生活中感受的激情对一个画家、雕刻家同样也是重要的。我的许多作品都有些来历,凭空想,只怕不行。

      真淳
      金代诗人元好问有诗云:“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指诗作不见铅华粉饰,只有真率淳朴的情志。刘焕章部分作品没有聚焦历史题材的宏大主题,却着眼于生命体的本身,作品自带一种特有的自然纯真之美,刻画的人物和动物或天真无邪,或粗犷朴实,散发出浓郁的人文主义气息。

 
《童年》
木  12cm×13cm×17cm  1972年  中国美术馆藏

 
《傣族姑娘》
石  42.5cm×32cm×24cm  1978年  中国美术馆藏

 
《少女》
木  33cm×19cm×38cm  1962年  中国美术馆藏

 
《顽童》
黑大理石  30cm×18cm×40cm  1981年  中国雕塑院藏
      记得还是1956年的冬天,我们去内蒙呼伦贝尔体验生活。一进入草地,一片异乡的风物,草原、蒙古包无不在吸引着我,尤其是蒙古民族那淳朴、憨厚而爽朗的性格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我住在蒙古包里与蒙族老大娘、老大爷朝夕相处,日子久了就越发有感情了,有时老大娘还替我补裤子,待我像亲人一样。我走时,老大娘舍不得,哭了。这感人的情景使我久久不能忘怀,事隔二十多年,如今老大娘也许早已不在人世间,但回忆起来,他们淳朴、憨厚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见。我想念这些人们,尤其在那种世态炎凉的日子里,我更感到他们的可亲可爱。后来创作的《老牧民》木雕头像和木雕《晚年》,便是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一个蒙族老大爷的形象。那头像为记录他风尘仆仆的大半生,那圆雕则想表现解放后他幸福的晚年。
      我是很喜欢动物的。1958年春天我去隆化中学安装《董存瑞像》,当地老乡捉到一只小狍子送给了我。我疼爱极了,要把它带回北京,把它养大,与它为友。谁知走到半路它便死去了。我非常懊丧,许多年后想起来还觉得是件憾事。后来我在雕刻小鹿时都还每每带着这种既惋惜又怀念的心情。
      我所接触的生活从来没有出现过奇迹,所以,感动我的也都是极平凡的事情。我的作品选取的便也都是平凡生活中经常见得到的题材和各种普通人的形象。他们给我的亲切感使我的作品与许多观众的感情接近了。
      生活是平凡的,但又是丰富的。我的兴趣广泛,对生活中很多事物都满怀情感,所以在我看来,无论是人或是动物,从大人到儿童,从兽中之王到寒蝉小鸟,无不是可以表现的对象。油画家可以画风景,中国画家可以画花鸟;雕塑的题材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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