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得到一种恬淡宁静,享受一份惬意畅快。 文人的心爱之物“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南北朝·陶宏景《 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 》)。 书舍斋轩是文人的精神家园与自在自乐之地,又是挚友雅谈之所。斗室之地的陈设,一件物品的选用,营造一种“明窗净几罗列,布置篆香居中,佳客玉立相映”(宋·赵希鹄《洞天清录》)的雅室环境,体现出“主人无俗态,筑圃见文心”( 明·陈继儒《青莲山房》) 的心境,更是每位文人墨客心向之的。
  鹤壁窑烧造的钧釉“ 太白醉酒” 人物砚滴,是窑匠适应市场需求而开发的文房雅玩。此件砚滴设计风格独特,有别于汉唐宋以来的珍禽瑞兽之类的砚滴造型,是一件罕见的珍品。当时为什么要设计成唐代大诗人李白醉酒的形象呢?太白先生既是诗仙,又是酒仙。是历代文人骚客心目之中仰慕的偶像,他有着浪漫主义的情怀,其诗作《将进酒》就能充分展现出太白性情之中那豪放之气度,诗曰:“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他自称是酒中仙,“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街上酒家眠”(杜甫《饮中八仙歌》),醉后他更加狂放不羁,有诗云:“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饮中八仙歌》),充分展示出他傲视一切,桀傲不驯的风骨。他还以其“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李白《行路难其三》)的诗句,凸显诗仙大度的胸襟与洒脱旷达的个性风格。“太白醉酒” 被历代文人墨客或诗赋成歌,或绘画成图,或塑造成器,千百年来啧啧称道,被后世所敬仰。正因如此,鹤壁窑匠们对社会生活之中人们的需求,其洞察和认知力,是非常敏锐的。文人雅士与士大夫阶层是社会消费的中坚力量,他们对笔墨纸砚即文房清供,有着独特的鉴赏力和消费观。个性化的清玩器皿非常受人们的追捧和喜爱,窑匠们深知开发新颖独特的产品与价值,以及扩大窑口的知名度、美誉度其重要性。试想元代”太白醉酒”钧砚滴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鹤壁窑的能工巧匠们集大家的聪明与智慧,设计制作并创烧出这一别具特色的文房佳品,再现了人们向往文化理想而内化的精神需求。今日所赏”太白醉酒”钧釉砚滴 ,历经七百余年,虽残犹荣,为人们进一步认知鹤壁窑钧釉瓷在中国陶瓷史上的地位,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从近年来,民间藏鹤壁窑钧瓷天蓝釉红釉“张”字盘、天青釉双桃洗、天蓝釉窑变红斑佛塔、月白釉梅瓶、天青釉窑变紫斑宝葫芦执壶以及月白釉人物俑等等相继问世,再次佐证了金代鹤壁窑钧瓷烧造以实用器为主,而元代已经向艺术瓷过渡,也颠覆了“元代是鹤壁窑的衰落期”的论断,其高超精湛的制瓷和烧造技艺,可与官钧比肩,填补了鹤壁窑钧瓷史的多项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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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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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4
三、鹤壁文化与李白的历史之缘
  鹤壁窑烧造始于唐代,鹤壁地名的出现,最迟追溯至唐代开元年间。据1985年在鹤壁市第六中学内,发掘的一座唐代墓穴,其墓志铭中记载着墓主人卒于唐开元二十六年(738)“其年四月四日殡于相州西南五十里鹤壁村西北二百步”,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记载鹤壁之名的文献资料。鹤壁又是殷商帝都———朝歌,境内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淇河,古称淇水。《诗经》中的“淇水汤汤”,“淇水悠悠”就是描写淇水清流之样。“引天下之水”的《水经注》,把淇水的来龙去脉第一次进行了详细的标注。这里淇奥清风,山峦重叠,修林茂竹,鸟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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