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沉鳞竞跃,实乃欲界之仙境,引得历代高士隐居于此,如玄微真人王禅、雷音孙登,药王孙思邈、文雅甄济等,或修道或悬壶,留名于后世。历代文人墨客心向往之,或慕名而来,或泛舟于淇上,追慕先贤,畅怀心声,把最美丽的诗句留给了这条悠悠之水。从先秦佚名的诗人至孔子,从曹丕至陶渊明,再从初唐的王梵志、宋之问、陈子昂、骆宾王至盛唐的高适、王维、王昌龄、杜甫、岑参、皇甫冉、张说、韦应物,唐中晚期的韩愈、刘禹锡、白居易、柳宗元、元稹、贾岛等等,他们“朝临淇水岸,还望卫人邑”(高适 《酬陆少府》), 怀古于淇上间,逐淇水而吟诵。诗仙李太白更钟情于殷商故地与淇水,他的笔下赋予了这片热土深沉地爱。“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李白《梁甫吟》),“ 朝歌鼓刀叟,虎变磻溪中”(《鞠歌行》),“魏都接燕赵,美女夸芙蓉。淇水流碧玉,舟车日奔冲”(李白《魏郡别苏明府因北游》)等等诗句,“酒中之仙,诗中之圣”与这片热土结缘,寻古探幽,拜谒前贤,借古喻今,抒发志向。他留下的足迹与诗作,深受鹤壁先民的喜爱。“太白醉酒” 的形象深入人心,倍受人们青睐。鹤壁窑以此创烧的文房清玩,给予文人雅士在把玩之间,平添几分豪气与傲骨,也是对太白先生的敬仰和崇敬吧。

图5
 
一言以蔽之。元代鹤壁窑钧釉“太白醉酒” 人物砚滴,可谓元代鹤壁窑文房清供的经典之作。无独有偶,笔者又再藏友手上发现一件元代鹤壁窑钧釉褐黄釉“太白醉酒”人物砚滴残器(图5),其残高7.2厘米,胎质呈灰白色,在人物衣褶纹中和底部边沿上,泛有钧蓝灰釉,这更加说明鹤壁窑匠们采用模具批量烧造生产,以满足文人雅士们精神与文化生活的需求,也为我们研究和认知元代社会的审美价值,提供了一件实物例证。钧釉“ 太白醉酒” 人物砚滴 ,并非一个独立的个案,它佐证了一座鲜为人知的———鹤壁古瓷窑,这座地下宝库蕴藏着许多未知的窑变珍瓷,将随着现代考古的科学发掘,必将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当下在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新征程之中,迫切需要深入挖掘中原古瓷窑历史文化价值, 全面启动抢救与保护工作,让古瓷窑遗存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基地”,也让国瓷活起来,并化为凝聚全民族共同信念的强大精神力量,其重大意义不言而喻。
(此文发表于《理财收藏》杂志2019年总第400,第08期56~61页刊发)
 
作者:李建东
单位:河南省中原古陶瓷研究所重点实验室特聘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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