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而有了大幅度的拓展。十分感谢予我以厚爱和提携的两个院校的领导和前辈师长。
      20世纪80年代,受西方现代主义影响的“新潮美术”在中国兴起,艺术家们广泛开展艺术创新的探索和实验。在思考借鉴西方现代艺术的同时,我也在研究修习中国本土文化和艺术传统,意识到后者终究是我们开展当代审美创造、建构当代艺术形态的根本基础。基于对中国本土文化艺术以及民间创作的潜心探究,整个90年代我持续地进行着《中国写意》《阿福》《历史景观》等几个系列的创作,致力于以形式因素意蕴化和形式意趣民族化为目标的纯化语言的探索性实践。
 
萌娃 汉白玉 76x25x55cm 2019年
      就形式意趣民族化的探索而言,《阿福》系列是我取向民间艺术的一种努力。我希望利用泥料的柔软性、延展性和可塑性,最大程度地强化民间雕塑式的扩张感和饱满感,合乎“物理逻辑”地开发陶艺语言的表现潜能。陶瓷材料在塑造成型和烧制完成间存在“间离性”特质,受过学院雕塑系统训练的我,试图在成型工艺与造型语言层面也有意地制造另一种“间离性”。这种特性体现在摒弃一般学院雕塑层层累积或删削之“塑造性”的“直接性”,即运用泥片直接成型。这种一步到位的形体塑造手法可谓一种“间离”手与泥的“直接性”的造型语言,雕塑的扩张感出自泥片围合的空间内部向外扩充形体,以至它更加接近雕塑的内在追求——由内而外的力量传达。同时,泥片成型的操作难度以及这种操作所造成的“偶然肌理”,都自然而然地会背离实用工艺美术所追求的“完美”,从而突破传统手工艺的一般旨趣而生发出体现当代审美精神的颖异感。可以说《阿福》系列是我在雕塑、陶艺与民间美术之间“架设桥梁”之探索的开端,是力求以陶瓷媒介交融传统文脉和现代样式、展现民族化形式意趣的最初尝试。
 
母子 汉白玉 78x44x52cm 2019年
      在采用陶瓷媒材进行创作的过程中,我一方面深刻地感受到中国传统陶瓷艺术的深厚底蕴,一方面则试图突破为满足实用功能而施加于陶瓷材料的传统限制。这种看似“反技术”“反规范”的突破,早先体现在对“缺陷肌理”的尝试性运用或“放纵”,以期尽可能地发掘陶瓷材料的丰富属性及其审美潜质,使之以相应的形态及肌理与不断发展变化的审美环境和审美理想相适应,从技术和艺术上综合强化其交融于当代社会生活的能力。出于对传统文脉的关注和对形式意趣民族化的探索,接下来的一段时期,我在创作中有意识地对随机造成的陶瓷肌理形态加以“写意性”控制和引导,以适当约束前期放纵“缺陷肌理”之语言形式所呈现的散漫自在倾向,由此创作了《中国写意》等一批系列作品。在这些作品上,我尝试将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笔墨”和“人文意趣”转换成为陶艺语言,既努力把雕塑从单纯的状物目标和过度谨严的手风笔致中解脱出来,又避免不加把控的汪洋恣肆、散漫无度。从80年代到今天,我持续地进行着《中国写意》系列的创作,它是我内心沉淀的真实写照。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我对中国写意绘画的形式意趣有了更深切的体认,写意性手法中也更有一份惬意的洒脱。可以说,《中国写意》系列是我远离繁忙工作与世俗生活的“世外桃源”,是我在“入世”与“出世”间寻求一种平衡转化。在这个自我营构的艺术天地里,我化作僧侣、文人、艺人等雕塑形象,并结合平时收集到的一些“现成品”,拼接组合成一幅幅“远游”的图景,像古人那样“卧以游之”。这一路向的创作还有《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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