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宣州窑
2021/3/26 11:23:51

 
岁月静好,山上的植被郁郁葱葱,成堆的瓷片上栽了李,梨,桃,杏等各类果树。春天,桃红李白,煞是好看。冬天到来,草木枯萎,俯首翻捡,说不定一件唐代或宋代瓷器残件就跃入眼帘。这是一片净土,虽然紧依水阳江,因水路时代的逝去,此处已远离岁月的喧嚣,没有被大面积的损毁。直到今天,几百座古窑址依然待字闺中,静静地深藏在窑林草丛中。目前经宣州区文物所已勘测登记在册的就有70多座。
踏上山岗,当我们面对奔流不息的水阳江水,思索着我们从哪里来,尝试去解读人与自然奥秘之时,发现我们的先祖们是如此低调地躬身这片热土。用精巧的双手创造了工业文明的璀璨之花——宣州窑。
一、低调的古窑
在这里,通往田间的道路都是陶片铺成,沟塘间散落着陶瓷匣钵,退水后,可见水沿有厚厚的陶瓷碎片堆积土中。浅山丛林绵亘几十里,窑火遍地。龙窑两侧,堆满了陶瓷碎片,处处是残器。如今在狸桥镇境内如“西窑冲”“南窑冲”“上窑”“下窑”等地名依旧沿用。
山上的树肯定是不止换了一两茬,河里的水是奔流到海不复回。这山川之间原来曾经沸腾着的火热的故事令人遐思。触目情深,窑温尚存。透过这绿水青山背后流转的岁月变迁,多少人试图拂去尘埃,让宣州窑历史的真容一点点地展现到我们眼前。
可惜,一个延续千年的工业活动,一个在全国层面都有产品交流的古代工业园区,居然找不到详实的文字记录。
清代蓝浦、郑延桂《景德镇陶录古窑考》:宣州窑,元明烧造,出宣州。土埴,质颇薄,色白。
清同治九年(1870)翻刻嘉庆二十年(1851)翼经堂本:元有浮梁磁局,执掌景德镇瓷器,也称枢府窑。而民间所造者,则有宣州,临州,南丰诸窑。
民国时期黄矞的陶瓷专著《瓷史》载:“五代数十年间有瓷窑可考者有五,曰:耀州窑、郑州窑、宣州窑、南平窑、越州窑。”这大概是对宣州窑全名最早的记载。唐宋元明的文献记载宣州窑的史料更是及其匮乏。
今天,在我们看来,每一块瓷片都是宝贝,每个窑址都是历史文物。这一片古窑址简直就是庞大的工业园区。但在古代文人眼里,却是视而不见。
唐代的李白驰一片白帆路过这片青山绿水,挥一挥衣袖没有留下一片云彩。宋代的周帮彦曾羁旅水阳古镇,关心的是江上捕鱼的渔郎和水边浣纱的少女,没有俯下身段去附近的窑厂和窑工嘘寒问暖。
梅尧臣,唐汝迪,钟震阳这些赫赫有名地方乡贤的吟诵也没有聚焦这一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的热土。他们同样无视岸上熊熊燃烧的窑火。
搜寻了附近几家大家族的家谱,也没找到关于宣州窑的只言片语。
剩下,就是《宣城右集》中,有先贤章国光的《许真君祠堂记》里“其土可以陶埏为器……”的寥寥数语。
据说宣城明代榜眼汤宾尹还编纂有《宣城左纂》。专记人情逸事,物产掌故,想必有宣州窑的记载,可惜,书已不传。
面对如此窑烟袅袅,舟帆蔽日的繁荣景象,为何古籍不载,文人不吟,乡贤不记?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古人认为制瓷烧窑,就是底层民众的营生,不值一记!
这就难怪宣州窑一直以来藏在深闺人未识,外面专家也不知。正如《景德镇陶录校注》称:宣州,今安徽宣城。明代烧造瓶之类的贡瓷。窑址迄今未发现。安徽省博物馆前几年在宣州窑藏品上直接标明是长沙窑。南京博物院至今还把宣州窑放在长沙窑展柜。
 
二、掀开面纱一角
一个让宣州窑崭露真容的机会出现了。
2013年下半年,水阳江综合治理工程下游正在开卡。
这个寒冷的冬天,它为宣州窑以一种非常的方式揭开了朦胧面纱神秘的一角。虽然2012年宣州窑已被安徽省命名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当时水阳江底农民挖宝的消息上了各大新闻网头条。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好奇者齐聚水阳。在唐代文化层大量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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