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言,结果没办法,大家都不发言就算了,散会了。”
      “第二天,李可时把我们所的方所长叫去了。方所长有魄力,有能力,对于这件事我猜想(但没有和他交流),他心里是有点数的,因为高白釉陶研所是有基础的,之前景兴瓷厂搞了一阵,建新瓷厂也搞了,后来文革就没有搞下去了,而我们所里的产品是搞出来了。李可时让方综看那块醴陵的盘子,问可以做吗?方所长说,可以啊。当时黄厅长也在场,方综很爽快答应了,就把这个任务接到所里来了。”
 
部陶研所大门
      “任务接下来后,开始他就一个人去抓的,比较秘密,还有党委书记也知道,但党委书记不懂瓷器。开始就是设计,景德镇的品种最好也就是正德器了,正德器是传统餐具品种,高白釉稍微提高一点就可以。主要还是器型和花面,没有底的就是那个釉下彩(五彩)。开始准备搞釉上彩(粉彩),因为我们所里粉彩还是可以的,但粉彩有一个铅熔出量问题,所以还是重点去搞釉下彩(五彩)。为了解决釉下彩(五彩)的颜料问题,就要派人去北京轻工业部弄德国的‘金红’颜料,所里就派了我去北京。此时,我也知道这个制作任务非同一般,但也没有去问,所以就从北京轻工部弄了一些德国的金红颜料。后来水点桃花那个粉红就用了金红颜料,铅熔出量也符合国家的标准。”
      “文革时,我们所里解散以后再恢复时,从红星瓷厂调了一个搞颜料的许师傅,粉红也搞了,我去了之后在工艺方面搞了几个,一个就是提高陶瓷的白度,但提高还不够,要白里泛青,这是景德镇的传统。我们所里搞高白釉注意了三个问题,一是高岭土要选含铁量少的,那样就不会发黄,会白,达到白里泛青的效果;二是光润度要好;三是热稳定性要高。我们1964年搞的那个高白釉热稳定性只有160度,现在就不行了。那个时候又说毛主席用瓷要适应微波炉啊、冰箱啊,当时我们听也听不懂,反正要把那个热稳定性提高,只有在工艺上进行攻关,提高烧成温度。景德镇已有的烧成温度最高为1360度,后来我们就提高到1420度。这当中遇到很多困难,不过陶研所有的是人才,下定决心没有做不到的事,最后这个问题还是解决了,热稳定性能够达到180度到200度。攻克这个难关花的时间不算多,花的时间多的是颜料关。因为当时所里没有搞过这种颜料,其他人也不太懂这个颜料,也就是那个梅花头(釉下)烧出来后会出现很小的裂纹,因为你画了画以后还要上那个釉,烧炼过程中,颜料和釉料有一个膨胀系数,膨胀系数不合适就会出现花头开裂的情况。这个问题拖了很久,一直得不到解决,搞颜料的许工程师他们也做了很多试验都解决不了。时间一拖就两个来月,耽误了交货时间。我们那个党委书记(汤伯衡)就发急了,那天晚上就组织技术室、艺术室和计划室的科级干部开会。以前白天不开会,都是晚上开,那天晚上的会方所长也参加了,放在竹林下面(政治处)开,政治处主任也参加。党委书记说这不是技术问题,是阶级斗争问题。一直开到深夜12点,大家都不敢发言,也不想发言,方所长也不讲话。因为具体工作我管得多一些,我就发言了,我说,汤书记,我们搞科学实验有成功也有失败,不是说每个项目都能搞成功。有关这个颜料,我们原先没有基础,再说也只有一个人在搞,搞实验我想,也是允许失败的,要是一有失败就提到阶级斗争的高度,那以后谁还敢搞科研。因为汤书记对我还可以,他又是长辈,对我也爱护,听说他当时在工作上与方综有些不同意见,方所长在他面前讲话也少,只有我在中间可以调和。我还提出,你要讲阶级斗争,我明天就不管这个事了,我就退出来。汤书记听了我的发言以后,就说既然这样,就照我的意见办,由你去搞,我晓得这个矛盾都会到我一个人头上来的。散会后我去找方综,问他怎么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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